在她生命的最后,她终于道出,她的那个世界关系,她是爱她们的需要他们。这样的旷世奇女子,终于如她说的:我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张爱玲,万世奇女子
张爱玲,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侵着无限的伤感与颓废,或许应该用她的专用词“苍凉”,的确是苍凉入骨。张爱玲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将男女之间的爱看得那么透彻的人,然而她又是那么的寂寞,死一样的寂寞。
她让我记得一首歌叫做《她比烟花寂寞》,我一直在思考那么绚烂的烟花怎么会寂寞。几日前站在空旷的广场上和大群人在望着天空百花齐放。那一刻,全部的人只有惊艳,烟花并不寂寞。但是我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虽然有几个好友陪着我,寒气却从头灌到脚。我想寂寞的倒底是什么呢,大概是烟花太热闹而我们却只是默默的在看着它热闹,想起了朱自清先生的”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怎不让人心伤。那么张的寂寞是什么,总觉得她是寂寞的,不管是文字还是那张孤傲的脸都让我感觉到的是寂寞,也许我从骨子里就觉得一代才女都是寂寞的,寂寞造就的她们的独特气质,进而笔尖流露出来的才能够同样那样寂寞。
我相信一流的才女,即使隔了千年的时光,心智也是有共同的,身上流落的气息韵致,像是老房子里留下的檀木衣柜,总是高大沉厚的样式,无论何时打开来,都会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有恍惚相识的感觉。
张爱玲,尘世有多么的繁华热闹,她随手轻轻一揭,却让我们看到那繁花似锦的幕后苍凉的人生淡漠。但一般的感觉里,苍凉就应该是灰蒙蒙的那种,有一些恍惚,有一些迷离。而她的苍凉偏偏不是如此,五光十色的,温暖的,舒适的,但是后来总归是让你沉下去,沉下去,成了朵云轩信笺上的一滴泪珠。这个也不打紧,好歹也是一个红黄的湿晕。张笔下的苍凉总是湿晕的,才分外的动人。于是,烂在紫色缎子风屏上的鸟儿至死也在织金的云朵里,一做黑漆漆突兀而孤单的半山中的园子也成了凭空擎出的一个金漆托盘。
她说:“回忆总是令人惆怅,过去的美好只会使人感到一切都已完了,而过去的烦恼,只会使人再度烦恼。”回忆的语调之所以苍凉,使因为时间的阴影,那种犀利而黯败的光芒,足以击败一切的抗争与反叛。张爱玲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将男女之间的爱看得那么透彻的人,然而她又是那么的寂寞,死一样的寂寞。她的笔调一方面让我们感到时间过于短暂,另一方面却有感到时间过于漫长。就像典型《封锁》,只是电车中短暂的一幕,然而,却仿佛将长长的一生写尽,生命的真相--壮丽而苍白,在这一刻已经呈现无遗了。
最爱她的《倾城之恋》,最美是诗经中的那句“生死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每每都会感叹千年之前便有如此美的句子。果真爱情是永恒的话题。那么久远的年代,那么深切的爱情。与诗句相比,《倾城》里倒有更多现实的无奈,让人心痛得很。若是没有那些心痛或许又记不住它的美了,人总是这样的,张是看到了人的这些弱点吧。
张爱玲,万世奇女子。
张爱玲,放弃亦灿然
读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完全是因为崇拜张爱玲的原故,书中对张爱玲的描写似乎成了“海内孤本”。虽然张爱玲不屑:“利用我的名字推销胡兰成的书,不能不避点嫌疑。”
胡兰成,浙江嵊县人,出身寒门,却是个旧式才子,有满腹经世之才与入世之志。曾任汪伪政权掌控下的《中华日报》总主编,抗战胜利后,经香港逃亡日本。《今生今世》是胡兰成著作中的一本,书中或浓墨重彩或轻描淡写地记叙了他与8个女人的情感历程,张爱玲是其中的一个。台湾金马奖电影《滚滚红尘》就是三毛根据胡兰成和张爱玲的故事编写的。
胡兰成外表修长萧洒,有过人的才学和智慧,那种落拓不羁的名士风度,总是破坏着规矩与方圆。他的才情与道德分离的力量,自有一种男人的风情。这种名士派的逍遥,使他对女人的吸引和掌控犹如《今生今世》的文笔一样开阖吞吐,游刃有余。其横溢出世的才华成为其放恣充溢地进行情感走私的敲门砖,使其无法聚拢来固定地寄放于一物一事一人一处,无法驻脚,没有驿站,大而言之,是对祖国民族大众,小而言之,是对婚姻家庭情人,甚至对他自己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