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街上人流行色匆匆,又到哪儿去呢?
经过几天艰辛的辗转奔波,蝶和同来的女孩子进了一个砖厂,干起了那些连大男人们也叫苦的活。
蝶是多么地怀念过去的那段读书生涯呵!除夕之夜,听着身旁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一个人坐在工棚里想家,想远在异地的朋友和亲人,蝶忍不住守着冰冷的打砖机流泪。
并不遥远的传说
读洁的信,总有一种别样的心情。洁在北京一家工厂打工已逾3年。3年中,洁南北辗转,在喧嚣的都市里为生命化缘。在为生存奔波劳碌的同时,她从没有放弃过学业,她在另一个天空追索着自己生命的坐标。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注定洁承受更多的苦,注定她的学业将付出更多的艰辛和劳累。而正是这种飘散流离的生活,让洁在一次次摔打一次次爬起中毅然昂起了年轻的头颅,她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吃苦,学会了不屈不挠地向梦想冲刺。“不为衣锦还乡,但求青春无悔!”
洁现在北京一所重点大学读英语函授,同时还上了夜大,其余时间打工挣钱供自己念书。
也许洁是幸运的,但这幸运的后面又付出了多少艰辛?洁走着的是一条辛苦但充满着希望的路。
为什么流浪
伟生长在一个中学教师家庭,父母均是有几十年工龄的老教师。按理伟应该好好读书才是。但经几个在外打工的老同学一怂恿,伟也产生了一种去外面闯一闯的念头。春节一过,揣了父母刚领的工资便一头扎进了外面的世界。但伟在家里原本是一个“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一个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人,又能干什么呢?
用完带来的最后一点钱,伟不得不下煤窑当了一个“背煤哥”。这种生活伟以前连做梦也没有想过,在漆黑潮湿而又漫长的煤洞里,一个人背着一百多斤煤一步一挪,又是恐惧又是劳累又是委屈。待出得煤洞,伟才发觉一身都湿透了,全身骨头散了架似的,脸颊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伟在煤窑里白天黑夜地苦了一个月,当收到父亲的来信后前去接他父亲时,他愣住了;满头白发的父亲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个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会是自己的儿子。父子俩抱头痛哭。
伟回来上学后不久,那所小煤窑塌方,和伟一同去的16个死了15个。当黑炭一样的15具尸体运回之后,在别人呼天喊地的哭声中,伟是悲还是喜?
归来吧,校园打工族
一批一批的人满怀失望回来,一批一批的人又满怀懂憬而去。就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笔者的案头又传来了邻校十余位初中生揣着家长给的学费去浙江打工的消息。这种大批量的流失不得不让人为之惊叹和惋惜!
在外去打工的青春族中,像伟一样想出去闯世界的人不少,他们被外面的世界深深地诱惑,希望能在外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但也有一部分人苦于升学无望,希望在外面寻找就业机会;还有的是像宏一样迫于家庭和个人生计谋生在外的,这是一群群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年轻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经历,他们都希望能闯出一番天地,闯出一条光辉的大道来,但这样的机会又有多少呢?
纵然这其中不乏有因为学校收费暴涨,家庭生活困难无力继续求学的例子,但把唯一的希望全寄托在“外面的世界”,这种认识未免过于狭隘和偏激。而更多有能力上学却丢下学业去外面淘金的学生;一部分听之任之,甚至纵容强迫子女弃学打工的家长,不是更应该好好反思吗?
21世纪是大工业的时代,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人一旦失去了智力的优势,没有渊博的学识,如何能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又如何能无愧于自己的人生,无愧于社会和民族?
归来吧,校园打工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