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当时两国关系与国际形势,中央决定我不再去河内,即:我国河内大使馆不派大使只由临时代办负责,虽然越南驻中国大使仍然驻在北京,这表示在外交关系上中国对越南的一种冷淡、降格态度。我于1980年夏季另派去希腊当大使,从此就同越南没有来往了。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当时的国际形势下,中越两国在武装冲突后进行谈判,引起了各国的关心与注视,更引起各国新闻记者的重视,虽然同越南建交的国家不多,而要求采访中越在河内谈判情况的记者却不少。在每次会谈后要举行一次记者招待会,中国代表团就成了各国记者提问的中心。由于双方商定不公开对外泄露谈判的内容,所以对于记者的询问,韩念龙团长只能谈一些我国一般原则性意见,满足不了记者的要求。
当时各国新闻界关心的是中越关系如何发展,中越会不会继续作战,双方争论的焦点是什么,是否有妥协的可能,如何取得妥协等等。各国驻河内的大使也常找我了解情况,我与他们约定,在这次会谈告一段落后再约时间同他们一一会谈。
所以在中国代表团结束第一轮会谈返回北京时,我尚留在河内一个时期,除与越方商量第二轮会谈的事宜外,主要时间是与各国大使会见,告诉他们我能告诉的会谈的情况,并说明中国政府的方针,会谈将继续,战争将不再会发生。
在北京谈判时,驻北京的外国记者较多,每次记者招待会提问的人不少。我曾主持一两次招待会,并经过允许透露了我国对越南援助约200亿美元的主要内容,包括军火援助项目,这些从未公布的数字引起了记者们莫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