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时的县官已经是泪流满面:“我使者我的性子,看父亲能不能改变主意,但我始终没有等到那一天。我无可奈何地逃出了家门,拉上她,过着逃亡的日子。我们生了一个孩子,为了纪念那梅花,我给我们的女儿起了一个名字叫李凌梅。可是好景不长,我的父亲很快发现了我的踪迹,并派了大量的人来抓我。就在我们家的仆人来到我们所住的房子前的时候,小小的凌梅感觉肚子饿了,便想要嚎啕大哭。我急了,马上把毒药往她嘴里灌。我真是一个失责的父亲啊,把女儿给毒哑了,还被仆人抓到……我留下她和孩子,无可奈何地被捉走了,并与琳小姐成亲……昨晚,夫人竟然说我是有妇之夫,而且到现在还瞒着她有一个孩子的事情,扬言要自杀,要报官,要告诉皇上……我当时失控了,等我清醒过来时,她已经死了。我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就这样死了……我对不起你啊!臧琳,还有雪梅!”
凌儿一听,惊呆了,这明明是她母亲的名字!她张大了嘴,仿佛要说出什么,却发不出声来……终于,她瞪大了眼睛,发出了犹如婴儿初次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声啼哭般的声音:“爹——”
县令慌忙转过头来,走向凌儿:“你不是哑巴吗?你刚才叫我什么?”
凌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泪如雨下地歇斯底里地嚎叫着:“我就是殷雪梅的女儿啊!凌儿!李凌梅!”
县令跪在了凌儿面前:“你真的是……殷雪梅的女儿?!难怪你们有几分相似之处!雪梅呢?她还好吗?”
凌儿终于明白了一切,明白了娘亲那时被捉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反抗,她一定是看到了滴血镯隐藏的情景,并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所以深深地自责着!
“爹,你还记得吗?两年前,西街宋掌柜家被盗的案子?”“当然记得了。那时不是一个女子偷了东西吗?后来逮捕归案了。啊!难道……”
“没错!那时被杀的,就是我的娘亲!娘亲看到了你当给宋掌柜的手镯,看到了那里的所有事情!她大概也猜出几分了吧。当官兵把手镯当成赃物要抓她的时候,她怕连累你,自己承担了一切的罪过……”
“我该死啊!……”
此时凌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头昏昏沉沉的,仿佛血被吸走了一般……对了,滴血镯!她和县官的眼泪留在了滴血镯上,它在无情地吞噬者他们的血!
“爹……能在死之前叫一声您,我死也足够了……”凌儿有气无力地说道。
此时的县官也猜出了几分:“雪梅啊……我要死了……但是我见到我的女儿了……”
两个人在县衙昏了过去,皇上急忙赶过来:“快传太医!”县官和凌儿马上被送走,外面的人都担说散就散了,有些人还啧啧地指责者,不只是职责县令,还是县令夫人,还是那傻傻的殷娘。
而此时的县衙留下的只是一滩血,不断地重演着一个画面:血中的县令拿起一把刀,刺向臧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