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峰
美人美的让人爱,不知你从哪里来
你为我们而存在,我请你不要离开
——老狼《美人》
这是我自己的貂婵,我用第一人称写她。
从我记事起,我就是没有家的,只有爷爷。爷爷抱着一把琴,教我弹唱。在这个乱世中,我们四处漂泊。在漂泊中,我们靠弹唱为生,而且我有一张很美的脸。我是美人,他们说。爷爷是愤世的,他恨这个乱世,他用漂泊来麻木他自己的心。他常说,董卓是这个乱世中最大的奸人。说话时的样子很怕人,我认定爷爷是恨董卓的。于是我恨董卓,为了爷爷;而爷爷恨董卓,是为了天下百姓。有一天晚上,爷爷跟我说,你会改变这个乱世的,因为你就是为了这个乱世而生的。说完后,他便转过身去看那漆黑的天幕,我也抬起头看天,可是什么也看不见。我想,我只是个弱女子啊!只是一个生在乱世中的弱女子而已!
爷爷死了以后,我决定不再漂泊,我要去杀董卓,为了爷爷,为了爷爷的百姓。带着爷爷的琴,我碰见了司徒王允,那个看上去老奸巨滑而且有点猥琐的男人,让我感到恶心。可是我知道,这世间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杀得了董卓,那这个人就是他了。于是我成了他府上的一名歌伎。我承认,王允对我很好,可我还是觉得他恶心,因为他对我好是为了我的美,是为了利用我的美。我留在府上只是因为我知道,他要利用我去杀董卓。
当王允跟我说出他的阴谋的时候,我并没惊讶,令我惊讶的是,第二天晚上在王允的安排下看见吕布的时候。他是个英俊的男人,有单纯的面庞和清澈的眼睛。我想,我所做的这一切或许并不是为了杀董卓,而只是为了在这千万人之中,在这千万年之间遇见眼前的布。他对我笑,那是孩子般的笑容,温暖而干燥,令我眩晕。在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孩子般的布,虽然我还不知道爱是什么。我跳舞的时候,布一直在看我,对着我笑。我想,他也喜欢我了吧!于是我舞的更起劲了。一身淡紫色的宽袖窄腰的薄裙随着我轻舞飞扬。那是我舞的最开心的一个晚上,我用我的整个生命去舞,舞给心爱的人。临走的时候,布说,你就像一个仙子,世间最美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