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双手握住被卷成筒状的音乐书,嘴对着书筒的一端,将另一端靠近我的耳朵,接着紧闪双眼,微锁眉头,摆出一副忘我的姿态,“轻启朱唇”……
一串串呕哑嘲哳的音符蹦进我的耳,触动我的耳膜,“触目惊心”呐!
(代林峰)
她讲完课,把手机放进皮包里,然后站在讲台边缘,脚后跟微微踮起,身子一上一下地晃动十足像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不久,她走下讲台,穿梭于教室间,“咚咚”的脚步声在教室里此起彼伏,似乎快板但却没有快板那样和谐的节奏,有的只是清脆和响亮体现了她活泼的个性。
转了几周之后,她走到一个同学面前,一只手自然地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贴着腰。她的一只脚横在地上,另一脚斜靠在桌腿上。“你是如何学习的,给大家交流一下方法,让在大家都进步。”唉,连问的问题都这么无知。“没有什么方法,我觉得。”
她转身朝着讲台走去。回到讲台,她又唠叨起来:“你们应该向×××学习,放轻松点,要劳逸结合这样才能学得更好。”
(冯帅)
陈旸战战兢兢地推着自行车挪出了车库,那辆可怜的车已被他折腾得没了脾气。他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后伸出那只胖嘟嘟的大手习惯性地向后理了理头发。他混圆的脸上露出了一排洁白不太整齐的牙齿。他紧握双拳,紧收双臂,看了看自己几乎没有的肌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晃晃悠悠地驾着车向前滑行,两只黑珠子焦虑地四处打着转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了地上。看上去他像喝醉了似的,车子始终无法保持平静。他一拍同学,结果给了自己一个“惊喜”,车子一失去平衡,如脱缰的野马直奔人行道。陈旸急了,忘记了踩刹车;他一面“哇哇”大叫,一面用脚触地,企图依靠鞋子与地的摩擦力阻止悲剧发生。唉!可怜的鞋子!唉!可怜的车子!唉!可怜的陈旸!
(刘健豪)
他放下笔,慢慢地抬起头,用有点不屑一顾的语气问道:“什么题嘛?我瞥一眼!”说完一把从我手里抢过书,目光开始以声速扫视。这时,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像一朵微微惊起的浪花,又像是尚未开放的茉莉花。忽然,像被轻微触电后,他的整个面部微微颤动,像有阳光在跳动,既而一抹微笑从嘴角慢慢延伸开。他迅速抓起笔,摊开草稿本,在草稿本上龙飞凤舞地画起图来:“你看嘛,这个地方是这样的,对不对嘛?然后,你再看这里……”不出三分钟,这道题已经被他支解成一步一步地,然后向我娓娓道来。最后他把手上的笔轻轻地一放,然后用手摸着嘴角,略有成就感地说道:“应该是这样的,你再想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