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师生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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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师生的恩怨情仇

  宋希濂曾想劝降瞿秋白,可瞿秋白却不给他机会,“宋师长是黄埔一期的,我知道你,我给你讲过课。看在师生分上,请你帮我办几件事。请给我笔墨,我要写东西……”

  回到办公室,宋希濂立即叫来了参谋长,嘱咐他说:“给瞿秋白一间较大的房子,供给他古书诗词文集和笔墨纸张按本师官司长饭菜标准供膳;允许他每天在房间门口散步,撤掉警卫;禁止使用一切刑具;自我以下,一律称瞿秋白为先生。”

  宋希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听得参谋长等人瞠目结舌,他们不知为何师长要对这个囚犯如此看重。不久,宋希濂就接到蒋介石“就地枪决”的密令。行刑前的晚上,宋希濂彻夜未眠。行刑当日,他站在师部二楼自己的办公室内,看着瞿秋白一步步向刑场走去。宋希濂立正站好,向当年的老师行最后一个注目礼。之后,他下达了枪杀瞿秋白的命令。

  胡宗南打不过陈赓

  胡宗南自从开始指挥作战,就与陈赓交上了手,打了20多年却从没打赢过,绝对称得上是一个资深的手下败将。每次生俘了胡宗南手下,陈赓都会对战俘说这样一句话:“我叫陈赓,和你们胡长官是黄埔同学,是一期的。”

  在黄埔,陈赓确实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生性活泼,鬼点子多,很讨教官和同学的喜爱,有不少朋友。东征时,陈赓冒死救了蒋介石一命,为此蒋介石曾说:什么是黄埔精神?陈赓就是黄埔精神。

  跟别人都能友好相处的陈赓,同胡宗南却常常拌嘴吵架,两个人的架一直从学校打到战场。1932年,胡宗南在鄂豫皖首次出马与红军作战,偏偏就遇上红12师师长陈赓。结果这第一仗,负伤坐在担架上指挥的陈赓愣是把胡宗南打得弃甲曳兵,一个团几乎覆没。此后,胡宗南在陈赓手中就没占到过任何便宜。

  解放战争刚刚爆发,胡宗南就大举进兵晋东南,企图肃清解放军太岳兵团。相比胡宗南的十万大军,太岳兵团却只有4个旅,人数不到胡宗南的七分之一。但太岳兵团的司令却是胡宗南的克星陈赓。临汾浮山是胡宗南的目标,陈赓投其所好,就把陷阱设在临浮公路。因为两侧地势平缓,在这条路上行军,一般都会疏忽大意,以为这么平坦的地方不会设伏击。

  第一旅乖乖地走进了包围圈,仅用了5个小时,就被陈赓全歼,旅长黄正诚被俘。黄正诚不服,说陈赓“打仗不讲规矩,我的部队还未展开,就遭到你的袭击”。“规矩,什么规矩?你真是个草包!敢以一个旅来碰我陈赓,胡宗南真是狗胆包天!”陈赓劈头盖脸就把黄正诚骂了一顿。与此同时,老同学胡宗南也在痛骂,发誓不活捉陈赓就不姓胡。结果呢,连陈赓的影子都没捉到。

  1950年初,陈赓带着二野第4兵团又向蒋介石在大陆最后一个据点西昌进军,而此时,驻守西昌的又是他的“老同学”兼手下败将胡宗南。蒋介石命胡宗南坚守三个月,可胡宗南一看陈赓来了,连三天都没守,就丢下部队,一个人坐飞机飞逃台湾。这一次,连打都没打,胡宗南就输了个干干净净。

  昔日同窗战场拼杀26年

  从1924年一直到1950年,黄埔生或并肩对敌,或相互对打,在战场上整整拼杀了26年,接着又在敌视中对峙了几十年。北伐战争,黄埔师生一马当先,汀泗桥畔、贺胜桥边,躺满了黄埔生的尸骨;多年内战,对阵双方的黄埔生连对方的奶名都叫得出。战场上经常出现:“二狗子,有种你站出来!”“小六子,替老蒋卖命,你坏了良心!”接着就是一梭子对射的情景。

  抗日烽火中,长城脚下,昆仑关下,滇缅丛林中,遍洒黄埔师生的热血。古北口一战,共有170多名黄埔生长眠于长城脚下。1937年8月,黄埔四期生林彪在山西平型关大胜日军,取得“平型关大捷”;1939年年底,黄埔一期生杜聿明在广西昆仑关大败有“钢军”之称的日军板垣征四郎师团,取得“昆仑关大捷”。

  辽沈战场上,敌对双方战地主帅都是黄埔师生,又都是抗日名将:国民党东北“剿总”总司令卫立煌是黄埔教官,副总司令杜聿明、郑洞国、范汉杰皆为一期生;共产党第四野战军主帅林彪是黄埔四期生。短短的52天时间,47万国民党精锐部队灰飞烟灭。卫立煌在仓皇逃离沈阳的路上,想起11年前路过延安时,去看望平型关战斗后受伤的林彪。他想给林彪送点礼,没准备,临时凑了600元钱,又觉得拿不出手,挺遗憾。这回都给补上了,他把从美国讨来的大批军事装备全留给了林彪。蒋介石气得捶胸怒吼:“林彪是四期的,而你们是一期的,全是一期的……教官不如学生,一期打不过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