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食人肉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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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食人肉的真实故事

  张大奎的意见得到了部分人的拥护。敌人的几次进攻均是采取炮火急袭,正面强攻的办法。山哑口地势陡峭,攀爬困难。昨晚敌人的第一次炮火急袭时,那里的树木几乎全被炸光,敌人很难隐蔽接近我方阵地。但莫长顺始终感觉问题并非如此简单,战争的方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有出其不意才是胜利的根本。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他命令一排抽调一个班与原先坚守那里的火力组一起加强守备,同时加强重机枪一挺,喷火枪两支,今晚八点前务必在山哑口重新构筑新的工事,同时严密监视敌人。

  弟兄们,开饭罗——炊事班长老葛头拎着一只大木桶,猫着腰从战壕的另一侧走过来,右手还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青铜盛器,里面装满了刚从村里收获的土酒。

  有了酒,兄弟们一扫多日积蓄在胸襟的阴郁,个个显得兴致勃勃。几天来,连队连续打仗,大脑神经绷得像一根上了紧的弦。现在,在短暂的炮火的空隙,在越南阴暗潮湿的战壕中,这群饥肠辘辘的中国士兵忘却了他们刚刚经历的冲锋陷阵,忘却了枪林弹雨中的生与死,闻着面前酒菜的飘香,难得有了如此的快乐心情。

  菜肴盛置在一只洗脸盆里,在越南早春的下午里冒着缕缕热气。菠菜的绿色和牛肉的血红让这些久别荤腥的士兵们眼花缭乱。筷子和饭碗在进入越南的第一天就弄丢了,但没有筷子并不会影响他们吃饭。从身边拆下两根树枝,就变成了一双特殊的筷子了,摘一大片树叶就有了碗。

  17岁的通调员小赵眼疾手快,夹住一快牛肉就送到嘴里大嚼特嚼起来,还眯虚着双眼对大家说,香啊,真他妈的香。

  莫长顺喝了一口酒,心里涌起无限的酸楚。她曾经和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来越南,妈妈一定会酿一坛家乡的地瓜烧,让爸爸把他灌得烂醉。现在,他不请自来,在这炮火连天的战壕里喝着越南的地瓜烧,却更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她在哪儿?现在一切都还好吗?

  陈文利比起其它兄弟们有着更多的狂兴,因为,今晚的阵地美食是他和后勤组的杰作,更重要地说,这里有他这个分管后勤的副指导员的一份辛劳。望着兄弟们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兴奋地举起老葛头的青铜盛器,对着大家慷慨激昂地说,故人云,治大国者若烹小鲜。今天,俺们是守卫阵地者烹饪牛肉。吃其肉,寝其皮。弟兄们,为了感谢越南人民的深情厚谊,干!

  倏然,空气中有一种尖厉的丝丝声音由远而近,三排长张大奎一把甩掉手中的筷子,高喊一声音——卧倒.....话刚落地,只听“咣”的一声巨响,一发60炮弹已经在五六米远的山坡上爆炸,战壕周围顿时硝烟刺鼻,尖土四散。一盆子刚吃了一半的菜肴,已经被尖土覆盖了一半。

  半响,陈文利才从地上爬起来,抖落浑身的尘土,看看四周,只有连长一人没有卧倒,安之若素地蹲在原地,神色黯然。他赶紧用筷子把脸盆上面一层浮土拔掉,挥舞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对大家说,今晚昨们美酒佳肴,继续吃,继续吃。为了鼓励大家,他又从面盆中夹住一块沾满草捎的牛肉对大家说,下次,我一定请两位越南小妞陪弟兄们喝。

  二排长万永刚嚼了一块牛肉,眉头皱了皱,对蹲在身边的刘大奎说,这牛肉味道有些不正哩。

  刘大奎也认可地点点头说,是的,感觉和我们平时吃的牛肉不是一个味儿。

  你们他娘的胡说什么,是不是牛肉吃多了嫌牛骚了。!陈文利气得满脸通红,破口大骂,俺瞧你俩兔崽子就是当和尚吃斋的命。说着,又从从盆里夹住一筷子菠菜送进嘴里,直至腮帮子填得满满的。但是,他的腮帮很快停止了运动,口中也含混不清地说,这他娘的是啥味儿?!

  万永刚从盆子里夹出一块肉条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在眼前反复地端详,肯定地说,这绝对不是牛肉!

  小赵说,说不定是老虎肉哩,中国的华南虎跑到越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