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子义说到这里,管家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样说来,那天的那群官差,就是皇上派出来的?”
王子义点了点头:“那首词是当今皇上的御笔,本应是无价之宝,你标明白送,那幅画再平常不过,你却要三千两银子,对比起来,自然是对皇帝的大不敬,所以没人敢买。那幅画也是有深意的,树者为木,虎者王也,栓在一起就是个枉字。一只兔子使劲往洞里钻就更简单了,是个冤字,合起来就是‘冤枉’二字。这词和画本来就是有深意的,皇上虽然不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派人一打听自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张宫廷道:“你当时不是抓了我吗?为什么又要救我?”
王子义叹了口气道:“从小我就立志长大后要为民请命,做老百姓的好官,扭转朝政局面。但父亲却认为朝廷腐败病入膏肓,大宋朝廷早已是无药可医了。我们父子两人政见不同,隔阂也越深。于是我便离开父亲早早闯荡,发誓要有一番大作为,这些年来,我殚精竭虑想为朝廷百姓多做些事,但却不断受到排斥,后来更是被贬回娄烦县做了个师爷,那日在大堂上见县令对你严刑拷打刑讯逼供,我又仔细看了卷宗,意识到这可能是场冤案,便对案件提出了种种疑问,但县老爷执意不听,要处斩你,我这才去了你家老宅扔了那个纸团,让你管家去找我父亲求救。”
说到这里,王子义叹道:“红尘热闹白云冷,浊世闹腾转头空。以后,我就静守青灯古佛在坟前伴我这老父亲了。张兄,我知道你风流不羁,但这乱世之中我劝你还是谨慎一些为好。”说完飘然离去。
望着王子义的背影,张宫廷一阵汗颜,想想正是自己的轻薄风流才惹来了麻烦,后来便处处小心谨慎,潜心作画,终成了有名的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