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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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狐妻

  胡妩妹泪水涟涟地说:“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一个修炼六百多年的狐仙,我苦炼了几百年的仙丹,让你给吃了,我的道行一下子就减退了三四百年。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呀!可我们的缘份已尽,我不走是要遭到惩罚的,不走不行啊!”说罢哭泣起来。

  萧迪见胡妩妹伤心成这个样子,也哭将起来,边哭边说:“该死的牛鼻子,原来他是害我们呀!这可咋办呀?能吐出来不?”

  胡妩妹强颜苦笑一下说:“我的傻相公,吃进肚子里了,怎么吐得出来呢?”

  萧迪听完抱住妻子说:“你不要走,不管你是人还是狐,我都离不开你!你要是走了,会想死我的!”

  胡妩妹说:“不走是不行的,你要是实在想我就去找我吧,从这里一直往西北方向走,要渡深河,跨海洋,游过、袱水寨,越过背牛顶,到了裂山头,我家就在裂山里面。”

  萧迪说:“怎么都是水,我不会、袱水呀,过河跨海的,我怎么过得去呀?”

  胡妩妹说:“怕难就别去找我!”说完就不见了。胡妩妹走了,就剩萧迪一个人,如果没有胡妩妹的出现,他一个人过清闲日子习惯了,也算悠然自在。可是胡妩妹来到他家后,夫妻恩爱,百般柔情,日子甜甜蜜蜜,胡妩妹这一走,他倍感冷清。开始几天,他只以吹箫打发时间,只是笛吹裂,箫吹断,也吹不走他对胡妩妹的思念。后来,他笛也懒得摸,箫也不想拿,整天蒙着被子在炕上躺着,可是这样更是寂寞难耐,思妻心切。不行,不管千难万险也要找到妻子。他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带上箫笛,就踏上了寻妻之路,刚走半天,他就向老乡问路:“大哥,到深河怎么走?”那人说:“我们这地方就叫深河。”“啥?深河不是深不见底的大河?”“对,深河不是河,只是这个地方叫深河。”

  萧迪喜出望外地说:“好,深河不是河,那海洋是海吗?”“海洋也是个村庄,你已经走过来了呀。”

  “哦!原来滴水没沾就渡过了深河,也跨过了海洋,这路也不难呀!”他赶路也更来劲了,到了黑天,到了一个地方找了个小店住了下来,一打听,恰巧这个村庄就是袱水寨,萧迪乐了,心里说:“看来袱水寨也不用、袱水了。”

  第二天一早,萧迪就打听去背牛顶的路,店家告诉他,背牛顶就在北面的大山里,上背牛顶要蹬柏木梯子。他就往北奔着大山走,他爬山越岭,钻沟蹚过森林,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柏木梯子,这座山又高又陡,险处都有梯子,直搭到山顶,他顺着梯子艰难地爬上了山顶,举头向四周嘹望,惊喜地看到东北方向有一座更高的山,山头上裂个大缝,这肯定就是裂山头了。他急忙顺着梯子下了背牛顶.向着东北方向疾走如飞,累得全身汗湿,才到了裂山下。只听有声音说:“裂山是昼张夜合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萧迪四下看看,也没见到一个人影,他高声问:“你是谁?你是谁?”就是没人应。他一看西山的太阳已剩半个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了裂山,刚进去,就听“咔叭”一声,裂山合上了,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着黑往前走,又累又怕,全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也不知走了多远,突然发现前面有一点亮光,他高兴极了,就向亮光走去,到跟前才发现是一座青堂瓦舍的大宅院。靠一头的屋子里透出灯光来,好在院墙不高,他翻墙跳了进去,悄悄地摸到了亮着灯光的窗下,用手指抿点唾沫,把窗纸掏个小窟窿,单眼吊线向屋里一望,让他喜不自胜,正是妻子胡妩妹在秉灯读书。他情不自禁地喊:“娘子,快开门,让为夫想得好苦啊!”

  他这一喊不打紧,屋子里的灯立刻就灭了,院子里鸡鸣狗叫,其他屋子的灯都亮了起来。只听有人喊道:“有贼!快来抓贼呀!”萧迪哪能跑得了,被抓个正着,被几个大汉按颈扭臂押到灯火通明的大堂上。只见大堂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慈眉善目,仪表堂堂。老人干咳两声,然后启齿问道:“来者何人哪?怎么深夜擅入我的私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