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臊狐与花花小蛇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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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臊狐与花花小蛇郎

  “大妹子,真是好福气。你家住在哪一块?”

  “好找,好找,就在小前庄庄头上,头一家子,白板大门竹子埋的篱笆。家门口种的大南瓜,屋后长的枣子树。你整哪天有空子,请到我家去玩玩。”

  “好好好,一定去。”

  妈妈歇歇腿,就赶路走了。

  妈妈刚走没多远,那老奶奶哈哈大笑,抹抹脸,说声“变!”转眼间变成了小升的妈妈,上身穿的是蓝褂子,腰里系的是绿裙子,提着一个竹篮子,里头还有一只死鸡子。

  这老奶奶是哪个?原来是个老妖怪,名叫老秋狐。天晚了,小升、小斗关起门带着簸箕大张口吃晚饭。老秋狐来到小前庄,我呀我呀,找到了小升、小斗的家。她钻进竹篱笆,敲起门来。

  乒乒乒,乓乓乓:“开门哪。”

  “喂!你是哪一个?”

  老秋狐喊门,她把小伢子的名字记错了,她喊啦:“一升斗、二升斗,簸箕大张口。开门哪,妈妈来家了。”

  小升在窗户口一看说:“模样像妈妈,说话又蛮又侉不像妈妈。”

  老秋狐说:“妈妈伤风,鼻子不通,说话鼻子瓮窿瓮窿。”

  小斗扒在窗户口一看说:“衣服像妈妈,就是肩膀头上少个补钉,不像。”

  老秋狐一听,就到田里摘了一个南瓜叶子,放在肩膀头上,说声“变!”那瓜叶转眼就变成了一个补钉。这老秋狐跑到门口,又来敲门。

  乒乒乒,乓乓乓:“一升斗、二升斗、簸箕大张口嗳,你们仔细看看,你们仔细瞧瞧,妈妈来家了。开门呕。”

  簸箕大张口,扒在窗户口,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说;“独逗(对的),是妈妈回来了,快开门。”

  小升打开门,把老秋狐放进屋里来。吃过晚饭,睡觉了,老秋狐和簸箕大张口睡一头,小升和小斗睡一头。老秋狐嘴不闲,“呱喳,呱喳“吃东西。

  小升问:“妈妈吃的什么东西?”

  老秋狐说:“这个么,是在外婆家带点萝卜干来家,嚼嚼压醋心的。”

  “我也要吃。把点个我吃吃。”

  “馋丫头,拿去。”

  小升接过来一看,啊呀喂,原来是小鸡的翅膀尖子。小升一吓,一个沉愣:妈妈怎么吃生鸡肉,蹊跷。

  小升手一摸,摸到老秋狐的尾巴:“啊呀喂,亲妈妈这是什呢玩意喳?毛茸茸,一大挂。”

  老秋狐嘴里打绊舌子:“噢!这个吗?这个呀!是在你外婆家带回的一捆麻,搓麻线,纳鞋底用的。”

  小升心里打愣;这个人后面长条大尾巴,一定不是我的妈。小升靠着小斗的耳朵嘁嘁嚓嚓:“她不是妈妈,是老秋狐。不要害怕,要想办法,对付她。”

  小升这就悄悄的起了床。

  老秋狐喊了:“你上哪块去?”

  “我要上茅坑。”

  “噢!上茅坑,去吧。”

  小升在铁汤罐里舀了一些温汤水,用水唧子嗤在老秋狐腿上。什呢是水唧喃?是竹筒子做的玩艺,喷水用的。这么一嗤,水就出来了。

  老秋狐叫了:“啊,哪块水来的?”

  小升说:“弟弟撒尿了。”

  老秋狐骂了:“死伢子,日里麻皮(顽皮)不死,晚上撒尿,床上尿的湿沽沽的,我要咬你几。”

  小升说:“妈妈莫生气,我带弟弟去上茅坑。”

  老秋狐说:“外头天凉,就在磨道旁。”

  “磨道有磨神。”

  “就到锅门。”

  “锅门有灶神。”

  “就到门扇后。”

  “门后有门神。”

  “出去吧,上茅坑。”

  “嗯哪。”叫小升抱起簸箕大张口,跑到屋后头,一嗤溜爬上枣子树。

  “哎唷,哎唷,“小斗满床滚,乱喊肚子疼:“哎唷,我要上茅坑呐。”

  老秋狐说:“外头风凉,就在磨道旁。”

  小斗说:“磨道有磨神。”

  “就在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