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历史上最离奇的铁杆追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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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历史上最离奇的铁杆追星族?

  这位仁兄其实已经走火入魔,或者干脆说一缕魂魄已经被李白迷惑牵绕,按照现代医学来说,李赤具有典型的精神分裂和人格臆想症。李赤的那些哥们儿也忒不够意思,把李白的铁杆粉丝李赤仁兄合起伙来忽悠,生生往精神崩溃的绝路上逼。果不其然,在唐李亢所著《独异志》里,我们找到了李白史上最铁杆的粉丝李赤最后堪称最诡异的结局:“贞元中,吴郡进士李赤者,与赵敏之相同游闽。行及衢之信安,去县三十里,宿于馆厅。宵分,忽有一妇人入庭中。赤于睡中蹶起下阶,与之揖让。良久即上厅,开箧取纸笔,作一书与其亲,云:‘某为郭氏所选为婿。’词旨重叠,讫,乃封于箧中。复下庭,妇人抽其巾缢之。敏之走出大叫,妇人乃收巾而走。及视其书,如赤梦中所为。明日,又偕行。南次建中驿,白昼又失赤。敏之即遽往厕,见赤坐于床,大怒敏之曰:‘方当礼谢,为尔所惊。’浃日至闽,属寮有与赤游旧者,设宴饮次,又失赤。敏之疾索于厕,见赤僵仆于地,气已绝矣。”

  李亢把李赤的最后死因归结于为厕鬼所迷,实在有点让我们这位李白的千古知音和超级粉丝显得有些难堪和窝囊,李赤仁兄超现实的行为艺术让人疑惑,其数次三番的往厕所跑,并非因为跑肚拉稀解决生理问题,而是从入厕的下蹲运动,短暂的眩晕里找到了虚妄的精神寄托,我倒更倾向于相信李赤因患上了精神狂想症而无法自拔,最后异想天开,死于非命,而他臆想着的妇人可能只是一个导火索,他已经深深陷入幻觉之中而毫不自知,也可能是后人对李赤不自量力与他的偶像叫板之后的一种残忍的惩罚。他是一个狂士,而非厕鬼,其好名成性,确实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他由对李白的他恋而转化成自恋,深深陶醉于内心精神世界的跌荡起伏之中,李赤绝非象后人叙说的那样只是一个爱钻厕所的“逐臭之夫”。其编入《全唐诗》中的作品一共有十首诗,虽然无甚特色,与李白相比也差之十万八千里,但从单篇看来,倒也清幽飘然,多少有点才气,这是李白千千万万个粉丝里,少有的一个有文化、有想法、有才气、有志气的“四有新人”式的绝代粉丝。

  李赤的名气因柳宗元一篇传记体文章《李赤传》而为后人所知,柳文下的李赤仍然放荡不羁,愤世嫉俗,然死因依然延续了溺厕之说,似乎借李赤之死含蓄地表露了自己正直为人而又受制于人的难言之隐。明史学家郎锳说“柳文载《李赤传》,人以为柳州寓言,讥嘲时人,以文为戏,然龟山吴海达家有《李赤诗集》数章,又读《唐诗品汇》亦载李赤短叙。以李后为厕儿,所惑而终”,可见做为李白的崇拜者,李赤终非碌碌之辈,其在浩如烟海的文学典籍中还是留下了自己虽不甚清晰却依稀可辩的一点足迹,对这位用心良苦的李白超级粉丝来说也许是一种难得的安慰吧。

  做为史上李白最铁杆的粉丝,就连李赤最后之死,冥冥中都象与偶像有着某种牵连,似乎也秉承了李白醉舟于江,见月影俯而取之,遂溺死的某种喻意,不过李赤溺死于厕所之中,在创意和诗意方面,正如他的作品一样,与李白差的可就不止是一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