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除奸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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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除奸记的故事


  眼看戏就要开场,可英鹏还没有来!班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问小蝴蝶,小蝴蝶只得实话实说:“他去黄公馆了。”班主听了“啊呀”一声,“英鹏怎么不听我的话?这黄昌荣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给黄昌荣戴了绿帽子,黄昌荣会放过他?”小蝴蝶说:“我也劝他别去,可他不听,说他给黄昌荣生了个儿子,黄昌荣感激他还来不及呢!”“糊涂!”班主跺着脚,“他现在还不来,八成是出事了!好,也不管他了,还是救场要紧,可谁能顶他的角呢?”“叫我师姐顶吧。”“你师姐?”班主不相信地,“她可从没演过小生,再说这些年她没唱戏,行吗?”“怎么不行?”小蝴蝶把握十足说,“她来上海已经十多天了,天天坐在后台看戏,熟得背都背出来了。”班主不再犹豫:“也只能这样了。那就叫她快化妆吧。”
  
  小蝴蝶的师姐叫杜鹃,江湖上人称“檐上飞”,可见她轻功了得!原来也是唱戏的,后因受地方上恶霸的欺侮,一怒之下便习了武,在江湖上仗义行侠,因在皖北犯案官府缉捕,故来上海躲避。她受师妹之托化妆后登台,想不到演的还不错,观众认可他这个“张生”,掌声热烈。翌日英鹏还是没有来,班主只得到外面去借人顶他。
  
  第三天英鹏仍毫无踪影,班主便和大家商量说:“英鹏去黄公馆已整整三日,至今尚未回来,看来是凶多吉少。我想请人设法去打探,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家一致赞同。可请谁去呢?又是小蝴蝶推荐:“请我师姐去吧,她武艺高强,别说是黄公馆,就是巡捕房也能轻松自如地进出。”杜鹃爽快地一口答应:“决不辜负大家的重托!”至晚,杜鹃换上一身黑色夜行服,背插短刀,怀揣飞镖,戴上头套,蹬上便靴,“嗖”地上了房顶,像一只飞燕朝黄公馆方向而去。
  
  三姨太方茹珍,那天中午在房中坐立不安,盼望英鹏能见上他们的小宝宝一面。她几次去后花园,可都是“铁将军”把门。终于盼到房门响,走来的却是自己的丈夫!“他人呢?”她迫不及待问。“送他走了。”黄昌荣面不改色,“还赠了他一百块大洋。”“真的?”“我骗你干吗?我黄昌荣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不过你们就到此为止,再也不要藕断丝连了。”他有啥介事说。“这个当然。”她笑着答应,心里却在说:等纱厂到手后叫你跳断脚!
  
  杜鹃进了黄公馆,首先寻找三姨太的住处,认为她知道英鹏的下落。可三姨太住哪儿呢?杜鹃侧耳细听,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便循声找去。她一个倒挂金钟身子从屋檐上悬下,从窗口望进去,见只有三姨太一个人,便翻身下来,“笃!笃!”她敲了敲门。
  
  “谁呀?”方茹珍问。“我。”杜鹃压低声音,“英鹏。”她信以为真忙走来开门。一见是个夜行人,她吓得一声尖叫。杜鹃忙掩住她嘴:“嘘——我是来寻找英鹏的。”“他、他不是回、回去了吗?”方茹珍唬得舌头打结。杜鹃摇摇头:“他已经三天没回戏班了。”“啊——”方茹珍大惊失色,“那我丈夫怎么说送他回去了?还说赠了他一百块大洋。”“你信吗?”杜鹃问。她不知可否地望着杜鹃。“黄昌荣在什么地方宴请英鹏?”“后花园。”“请你带路。”她望望熟睡的儿子,说“好”。
  
  方茹珍在前面带路,止不住身子一阵阵发抖。杜鹃问:“你冷?”“不,我、我怕。”她牙齿“咯噔噔”地打着颤。“怕什么?”杜鹃又问。“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后花园从来不锁门,那天却锁了。”“噢——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她摇摇头,“因我怕儿子醒来,所以站一会儿就回去了。”
  
  花园的门洞开着,晚上也没锁,可见方茹珍的害怕不是没有道理。进了门杜鹃仔细察看四周,在假山前蹲下身子,用手电照着。她看到地上有一些草半卧在地上,显然有物体在上面压过,如果分量不重,草早就竖起来了,那是什么物体呢?见倒伏的草距离较长,便大胆判断那是人!忽然她发现一棵草的叶端呈红色,便拔下放到鼻子下,闻到有股血腥味,更加断定是人,想八成英鹏被害了!
  
  她走到假山边,用手电照着。方茹珍突然忆起说:“假山下有个地窖,那是为躲避飞机扔炸弹而挖的。”“在哪里?”杜鹃问。“那头有个盖子。”方茹珍指着说。杜鹃便走了过去,果然那里有个约三尺见方的盖子。她弯下腰,手扣住盖耳,一使劲盖子便开了,用手电一照,有台阶,便走了下去。
  
  下面空空如也,又潮又冷,杜鹃不由打了个寒战。她欲转身离去,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走到底下,用手电照看,见地上有滩殷红的血水!看来黄昌荣陷害了英鹏后将他拖到地窖,后来又把尸体转移或毁了。她又仔细察看了一下,见阶梯边有个发亮的东西,拿起一看竟是个铜扣子,便捡了起来。
  
  见她上来,方茹珍问:“你看到什么了?”杜鹃把扣子给她看:“你认识这东西吗?”方茹珍看了惊叫起来:“这是英鹏衣服上的扣子,我帮他缝过。”顿时她被一种不祥的预兆攫住:“难、难道他、他``````”杜鹃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英鹏他遇害了。”“啊——”她支撑不住身子往后倒去。杜鹃忙一把扶住她:“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回你房里说话。”
  
  回到房里方茹珍失声痛哭。杜鹃忙劝住她:“不能大声,万一被黄昌荣知晓,你的性命也难保。”这时床上的婴儿醒了,“哇哇”地哭着。方茹珍忙将他抱起,跟他一起哭了起来:“呜``````苦命的孩子,你知道吗——你出生还不到一个月,你亲爹他、他就被恶人害了!呜``````”她把那个铜扣子放到桌上,抱着儿子跪拜:“英鹏,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母子平安,等儿子长大了一定要他为你报仇雪恨。”见她抽抽噎噎泪水长流,杜鹃义愤填膺:“等你儿子长大要到什么时候?倒不如让我出手将这狗汉奸除了!”
  
  听她这么说,方茹珍忙转身朝她磕头:“多谢义侠鼎力相助,我方茹珍和儿子永世不忘,定为你塑尊金像,天天跪拜。这狗汉奸黄昌荣,卖国求荣,把棉纱给日本人做军需品,把钢铁给日本人造枪炮,他的罪恶罄竹难书!”杜鹃赞同地点点头:“他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她扶方茹珍起来:“让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怎样能既秘密又干净地将他除了?”
  
  这晚,方茹珍打电话到纱厂,骗黄昌荣说:“老爷,儿子病了,不肯吃奶,只是‘嗷嗷’地哭。”黄昌荣一听急了,忙说:“好,我马上回来。”半小时后,他性急慌忙地回来了,才踏进一只脚便大声问:“茹珍,儿子怎么了?马上送医院,车夫在下面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