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的囚困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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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的囚困岛

  女人站在房子门口,眼神凶狠地看着我。我向她扑去,可神父抓住了我的脚腕,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无论我怎么拼命挣扎都无法碰到女人。

  我看着女人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疯狂地大叫,双手向前方乱抓,喊着我要杀了你!可神父拖着我的脚,一步一步往雨夜的荒野走去,他声音冰冷地说,你永远别想靠近她……

  我被神父押回到灯塔上的房间里,双手双脚被他绑在床上。房间灯光凄黄,窗外风雨大作,神父手里拿着一把锯。他面容扭曲走过来对我说:“我警告过你别离开囚困岛,可你偏偏不听,现在你不要怪我,我要将你永远留在这个岛上。”

  我惊惧地看着神父手里的锯,惊叫着,你要干吗?

  神父血红的眼望向我,把锯架在我的脚上,他说,我要锯掉你的脚。

  我惊慌挣扎着大叫,神父将一团布塞进了我的嘴巴。

  我痛苦地瞪大了眼睛,我看到我的血从小腿上激射了出来,喷了神父一身一脸,可神父依然一脸狰狞,一下一下地锯着我的小腿。

  最后我听到“咚”的一声,我的右脚掉在地上。我感到天旋地转,整个灯塔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海浪汹涌澎湃,一浪猛过一浪击打着岩石。

  醒来的时候,我果然发现自己颓靡地躺在灯塔房间的床上,右脚隐隐作痛。我往自己的下半身看去,顿时全身发麻。我看到自己的右脚缠着厚厚的血布,比左脚少了一截,床板血迹斑驳,颜色黑干。

  我发疯般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抱着我的右脚痛哭流涕,我向着空荡的房间悲怆大叫,我的脚!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许久回响,没有人来。经过我这一番激烈挣扎,脚上大截面创伤剧痛生猛地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几乎痛晕过去,大量的鲜血又从缠布中蔓溢了出来。

  我挣扎着下了床,身体跌在地板上,我忍着剧痛爬向房门。然而门忽地被打开了,神父手里端着饭,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我疯狂地向他扑去,双手猛烈抓挠着他的双脚,悲痛大叫着,你锯断了我的脚!你这个疯子!你和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口咬在神父的右脚上,几乎扯下他小腿上的一片皮肉。

  神父吓得躲闪到房间的一侧,手上的饭掉落在地上,他脸上毫无血色,表情极为痛苦。他嘴唇颤抖着对我说:“不是我!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趴在地上再次向他扑去,剧烈的震动让我的鲜血奔涌而出,我哭喊着说:“不是你是谁?你到底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那个该死的婊子!”

  神父吓得再次躲到一边,嘴上连说不是我不是我。看着我失去理智的样子,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又说了那句屁话,主啊!请饶恕我的罪,让这一切快点过去吧。

  神父拿出一封信,扔到我面前,哭喊着说:“是你自己!是你自己锯掉你的脚的!是你自己……主啊!请救救你这些罪孽深重的仆人吧!”

  我惊愕,我拿起地上的信,字迹同之前的信件一样。我忍着脚上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看完了这封信,最后身体倒在地上,半天无法动弹。

  八

  信上写着:

  你并不知道我是谁,因为你不能看见我,正如同我不能看见你一样,但我却知道你的存在。或者说,在别人的眼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两个灵魂,两种人格,共用着一个身体。在我生命的前25年里,我的生活安稳而满足,但你的浮现毁灭了我的一切,我的人生、爱情、婚姻。我恨你,可我又很无奈,因为我无法把你从我的身体里剥离出去。

  正如你一样,大约在四个月前,我时常发现自己莫名在异地陌生的环境中醒来,而时间却突然消失了一两天。我感到很迷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一再反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患了人格分裂症,有了双重人格,有另一个人在操纵着我的身体。我向医生询问病情,所幸我是主人格,你是次人格,你呈现在身体上的时间要少得多。